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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二章(2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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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二章 (20)

日裏的水本就有些寒,沈沁茹經過剛才那一會子,身子已經是有些弱了,再被這寒冷的水澆了一身子,整個人都開始瑟瑟發抖起來。

“小姐,小姐……”沈沁茹身邊的小丫鬟見了沈沁茹這個樣子,自然是心疼,立刻擡頭瞪了一眼蘇夢黎,不滿道:“蘇小姐,就算我家小姐真的做了什麽,你也不該這個樣子,你當真是不可理喻。”

“好了,閉嘴。”沈沁茹隨口喝住了自己的丫鬟,這小丫頭的話有用麽,就連南宮琰看著蘇夢黎對她做了什麽,他都沒有吭一聲,這不就已經說明了問題了麽?

“這小丫頭倒是挺有意思得,本小姐名聲在外,相信你們都知道,既然你家小姐招惹到了我,就該知道後果。”蘇夢黎不屑得瞅了一眼那小丫鬟,認識不錯,就是跟錯了主子,不然的話,也該是個不錯的姑娘。

“好了,要不要承認你體內的噬心蠱是團子體內的母蠱?”蘇夢黎不經意間提起,修長的雙手正把玩著手中的衣衫,似是隨口一問,讓人聽不出情緒來。

時間一點一點得過去了,冰涼的水所夾帶著的寒意,一點一點得朝著沈沁茹襲了過去,她一個勁兒的打著哆嗦,似是沒有要開口的意思。

青柳的手再次劃過琴弦,清心訣裏夾雜了其他的曲譜,迫得她身邊的小丫頭離了她的身子,失去了支撐的她,整個人一下子就癱倒在地上。

南宮琰深邃的目光定定得看著青柳上下七弦琴,那七弦琴絕不是看上去的那般簡單。它的琴音深沈而富有磁性,若不是驚了百年之久的沈澱,是斷然沒有這般的。

清心訣本是極其簡單得樂譜,調子很簡單,只由著幾個簡單得散曲混合在一起。真正使它發揮出無窮力量的,其實是彈奏者本身的內力,以及七弦琴本身。

清心訣,如同它的名字一般,聽著賞心悅目,而且還可以提升內功修為,是一首極好的曲子。

不過凡事都會有正反兩面,有好的一面,那就必然會有壞的一面。清心訣雖然是個很好的曲子,但是很少有人知道,對於中了噬心蠱的人來說,尤其是身上種了母蠱的人而言,清新決是致命的。

冷冷得看了一眼匍匐在地上的沈沁茹,伴隨著清心訣的每一個音符,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水流了下來,她已經痛得在地上連呻吟的氣力都沒有了。

心頭就好像是有一把刀在割著她,動作很輕很柔,一刀一刀,割得很慢,很緩。每當她想要緩上一口氣的時候,撕裂般的疼痛就會席卷而來,痛得她四肢百骸,再沒有任何的氣力。

蘇夢黎這般做,無非就是想要她承認,但是沈沁茹自己心裏明白,若是此刻自己承認了,那麽她還有路走麽?反正總不過是痛一些,蘇夢黎不會真的要了她的命,要不然,她的寶貝兒子豈不是沒救了,師傅說過,只要母蠱死了,那麽團子那小鬼,必然會跟著她一起死,蘇夢黎斷然是不會要了她的命的。

青柳不時得註意這沈沁茹的一舉一動,她自己心裏都有些詫異,一個平日裏手不能擔、肩不能提的千金大小姐,她竟然忍得下這般的痛楚,當真是不簡單的一個小丫頭。

只要一想到沈沁茹給團子下的是噬心蠱,青柳的眼睛猛地一沈,看著被清心訣引得噬心蠱發作的沈沁茹,青柳就好像看見了不久之後發生在團子身上的事情,在自己的面前活生生得上演。

又提了內勁,琴音較之前更加得攝入,起青柳心裏是有些氣得,這噬心蠱讓一個孩子得了,這可怎麽了得,莫說是根治了,若是那小蟲子真的長了出來的話,是根本就好不了的,那是要跟著團子一輩子的,真是不知道這人如何可以這般得狠心。

清心訣不會對子蠱產生任何的影響,只會對母蠱產生影響,將子蠱會產生的痛楚,以十倍加註到母蠱的身上,這沈沁茹千算萬算,可能都沒有算到會是這樣的一個局面。

“王爺,王爺救……救我……”

沈沁茹面上已經因為疼痛而扭曲了,她艱難得挪動著自己的身體,使得自己慢慢得爬到南宮琰的身邊,虛弱無力的伸出雙手,想要抓住南宮琰的衣衫,她期期艾艾得求道,現在她能看到的,也只有南宮琰了,只有南宮琰才能救得了她。

纖弱的右手好不容易抓住了南宮琰衣袍的一腳,她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,緊緊得攥著,哪知南宮琰連看都沒看她一眼,只是冷冷道:“這算是你和王妃之間的事,本王不會過問。”

王妃?沈沁茹有些詫異得看著南宮琰,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龐,她就那樣瞪大著眼睛,不可思議得看著南宮琰。他的聲音真的很冷,冷到沒有一絲的溫度,她真是一點都不能相信,那個一向不茍言笑,待人謙和有禮的戰王爺,竟然會這般冷漠。

甚至他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,蘇夢黎還沒有進門,他就已經叫她王妃了,這算是什麽?而她,早在一年前,他爹爹就已經清楚的表示過,會將她送進戰王府,當時他也笑了,雖然很淺,但是她卻感到很幸福,她以為那個驚為天人的戰王爺,他是對自己有那麽些小小的意思得。

可是如今,他的視線,始終都是落在他身旁的女子身上,那麽的柔和、深邃,毫不避諱旁人的寵溺之意,這一切都深深得刺痛了她的雙眼,為何,這是為何?

她的內心在強烈的吶喊,她不服氣,她真的不服,南宮琰他甚至連看都不曾看過她一眼,她就這麽討厭和不待見她麽?那麽一年前,在邊關的那個笑顏,到底算是什麽?

“好了,青柳,停下來吧,不然這沈小姐死了,我這罪名可就大發了,人家可是要進戰王府的,我怎麽好這麽怠慢呢?省的到頭來,在有人吹枕邊風,那我可吃不消。”

蘇夢黎似是有些吃味兒得說道,餘光還不時得往南宮琰那裏看了看,這沈小姐還真是好樣的,到了這時候,還希望南宮琰可以憐香惜玉得救她一回麽?

“你這是說的什麽話,真是淘氣。”南宮琰美好氣道,端了擱在一旁的茶盞,給蘇夢黎遞了上起,抱怨道:“你這還真是個沒良心的女人,本王可什麽時候讓你受過委屈了?”

沖著南宮琰反了個白眼,蘇夢黎直接給南宮琰回敬了句:“這我可不敢當,您老人家可是當著眾多官員的面,給我逃婚的,害的我這一病就病了好些時日。在說了我連那王府的大門都沒進,怎麽敢管著沈小姐的事呢?人家可是要進王府裏的,我啊可是個被人拋棄的人那。”

瞧著蘇夢黎說得那一板一眼的樣子,知情的人都看著眼直了,葉青和青柳那更是同時在心裏頭讚嘆。就蘇夢黎這說話的本事兒,還真是絕了,想來這死的她怕也是能給人說白了。

現在她這明明就是在大白天裏的鬼扯,你說這有人這麽能瞎扯的麽?這事實還真是被人給反過來了,而且還很徹底。

“王妃,這以後王府的事,本王的事都是王妃一人說了算,如此一來,可好?”好笑得開口,雖不知道這小妮子沒事說這些幹什麽,不過南宮琰的心裏還是樂開了花,他好像聞到醋味兒了。

葉青有些驚呆這看著南宮琰,感情王妃這是在向王爺要權呢!

“你說的?”

“我說的。”看著蘇夢黎伸出的小手,南宮琰定定道。

警惕得看看南宮琰,這會不會也太大方了些,這麽輕易得就將這喪權辱國的生殺大權交給王妃了,這王妃還沒過門就這樣,這要是過了門,那還了得。這在寵也不能說一切都聽王妃的吧,那王爺您這王爺還要不要做了?

葉青意有所指得看了看南宮琰,結果直接挨了南宮琰一計白眼,當下裏就悻悻然得轉過身去,好吧,他不想了,也不暗示了還不行麽。只是這要是真和王妃堂前三擊掌了,就回不了頭了耶,王爺,您還是要三思、三思、再三思啊!

“啪啪啪。”

三聲清脆的掌聲響起,葉青瞥了瞥眼前的兩位主子,心裏深深得替南宮琰默哀。這下子好了,王妃那性子本就跳脫,王爺這三擊掌,以後這王府裏面,可定又是一番盛世繁華啊!有戲看了,說不定,還有苦吃了。

沈沁茹似乎也是有些不敢相信,但是那掌聲清脆,容不得她不信。這蘇夢黎還沒有進王府,南宮琰已經讓她管事了,蘇夢黎這是要給她個下馬威麽?

“既然是這樣的話,那沈小姐原本要進王府的計劃……”蘇夢黎有些欲言又止,只引得沈沁茹死死得盯著她,玩味得看了一眼南宮琰。

“別看本王,本王說了,以後王府的事,本王的事,全由王妃定奪,本王沒意見。”

滿意得聽到南宮琰的答案,蘇夢黎心情愉快得轉過身來,此刻沈沁茹慌得爬到了蘇夢黎的腳旁,她費盡心思才能進了王府,她絕對不能讓這個女人毀了自己的幸苦經營,但是現在她似乎又沒有立場說什麽。

於是沈沁茹一直低著頭,跪在蘇夢黎的腳旁,修長的手指再次抵住她的下顎,沈沁茹驚恐得擡起頭來,原本想那自己身上的母蠱來威脅蘇夢黎的,但是她不傻,只要蘇夢黎對著南宮琰一句話,將她囚禁在某個地方一輩子,又是什麽難事?

“沈小姐很聰明,只是太年輕了一點,不過你確實勾起了我的興趣。”蘇夢黎一字一頓得開口,慵懶得口氣,似是在陳述一個事實,又似是在威脅一般,深褐色得眸子裏溢滿了讓人恐懼的一種感覺。

沈沁茹只覺得自己的身子都像是要被她吸進去一般,一動都不感動得盯著蘇夢黎。

“所以,我決定在我們舉行婚禮的那天,同時迎沈小姐進王府做側妃。”玩味得放開沈沁茹,蘇夢黎愜意得躺在椅子上,似乎方才的決定做得很正確似的。

“黎兒?”南宮琰似是有些不可置信得看著蘇夢黎,她方才竟然說要沈沁茹進府,還給了她側妃的頭銜,明明沈沁茹在團子的身下種蠱再先,她這麽做即使是為了他不得罪沈家,但是未免太過委屈。

無視掉南宮琰的叫喚,蘇夢黎定睛看著沈沁茹,她竟然蹲下身子,湊到沈沁茹的身側,百無聊賴道:“我讓你進王府,算是滿足你的心願了吧,這可比你之前想要的位置要好的多,至於之後,就看你有什麽本事往上爬了。”

沈沁茹一時間不能緩過來,蘇夢黎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?

“別這麽看著我,與其把你囚禁起來,我更喜歡你在我的眼皮子低下,要是你敢用母蠱折磨團子,我就敢讓沈小姐在王府裏身不如死,反正到時候我們在王府裏,低頭不見擡頭見的,一定很好玩,有了你,我可能不會太無聊。”

蘇夢黎輕輕得拍了拍沈沁茹,方才的話只有她們兩個人聽得見,算是警告也好什麽都好。確實只有沈沁茹在她的面前,她才能放心。若是囚禁了她,對於南宮琰也沒什麽好處。

反正這王府裏面不是還有個張雯怡麽,這兩虎相鬥,必有死傷,她就落個清閑,隔山觀虎鬥好了。這樣子,以後她的日子也不會太無趣,而南宮琰也不用為了她的事,而得罪了朝中的大臣。真可謂是一舉多得,真是極好,極好!

“扶著你家小姐回去罷。”

蘇夢黎心情極好得朝著沈家的丫鬟吩咐道,那丫頭也不敢怠慢,立刻扶著沈沁茹離開了相府,此時不走,更待何時,方才她可是瞧著小姐痛得死去活來的。

“黎兒,你這是何苦,何苦這麽委屈?”

南宮琰一把攬住蘇夢黎的纖腰,言語裏一絲責怪,四分寵溺,五分自責,其實他並不想蘇夢黎這般委屈自己,這不是他想要看見的,每每見到她,她都是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。

團子是她的命根子,現在沈沁茹這麽做,她竟然還讓她進了王府做側妃,這實在是太委屈了。若是換了往日裏,她怕是早就將沈沁茹抓了,找一處地方放著,只要不死,隨便自己的手下怎麽折騰了。

“行了,我這是在給我自己找樂子,你不懂就別給我瞎想,我這可不是為了你。”蘇夢黎沒好氣道,聽著這男人這自責的口氣還真的是不錯,只是才不要承認,那自己多沒面子,這還沒嫁過去呢,就為他著想了,那他還不得得意死了。

“主子,主子……”

這廂蘇夢黎二人還要說些什麽,就聽見司徒汶火急火燎得聲音,轉過身一看,他直接是沖著這邊跑過來的。

“司徒,怎麽了?”青柳見勢,立刻上前問道,這好端端的是怎麽了,這麽著急,莫不是小少爺那邊……

“主子,鬼老爺子和慕主子讓您趕緊得回黎絡院,說是小少爺那身上的蠱毒……”

02卷 寵妻是王道 20 鎖魂草

不待司徒汶說完,蘇夢黎已經是沖了出去,她疾步跑回院子裏,心裏有些不大好的預感,鬼老頭和慕雲白的醫術是當時數一數二的,若是有法子將蠱蟲拿出來,就用不著差了司徒來傳話了。

雖然她喜好研究毒蠱之類的東西,但是噬心蠱這東西有些邪乎,早年已經在江湖上絕跡了,也不知道沈沁茹是怎麽弄到這東西的,一個大門不出,二門不邁的世家小姐,絕對不可能有這種東西。

方才也和她耗了一下午,顯然她只是有了那麽一點的小聰明罷了,看樣子,她的背後有人,而且那人還必然是江湖中人,或者是其他,總之和噬心蠱有關。

蘇夢黎到門口的時候,慕雲白正在將團子身上的銀針一根一根的拔下來,坐在一旁的鬼老頭和他都是一番神色凝重的樣子。瞧著團子那細皮嫩肉的,那小手上還紮滿了銀針,蘇夢黎險些都有些不敢看了,什麽時候這孩子這麽遭罪過。

心裏的傷感之意油然而生,就連扶著門框的力氣都沒有了,蘇夢黎整個身子裏的氣力都好似被抽空了一般。

晃神間,她直接就被帶進了一個精壯的胸膛,南宮琰的什麽都沒有說,只是緊緊得擁著她往屋內走,不用太多的言語,她此刻需要的只是一個讓她稍稍心安的擁抱,而他恰好把握得很好。

“鬼先生,團子怎麽樣了?”扶著蘇夢黎坐下,南宮琰率先替她問出了口。

“這都紮著針呢,你說能好麽?”鬼老頭無力得給了南宮琰一計白眼,方才團子是被他們給弄暈的,這小子這麽鬼靈精的樣子,等他醒了,這可要怎麽解釋才好。

收了手頭上的銀針,慕雲白這才坐了下來,他無奈得看了看蘇夢黎,道:“師妹,你可知道團子中的是什麽?”

“噬心蠱。”

“並不完全正確,此蠱雖為噬心蠱,但是卻摻雜了其他的東西。”慕雲白一手放下手中的針包,有些嘆息道。

“是什麽?”蘇夢黎小心翼翼得看了看慕雲白,她師兄的醫術可以說是比她好上很多,而他都是一臉愁容滿面的,這可該是怎麽是好才行?

“一般的噬心蠱相信師妹你是了解的,但是壞就壞在,這噬心蠱裏加了一味蔻丹,且其品種是為世上罕見,所以這噬心蠱要是強行從團子的體內拿出來的話,他恐怕是性命不保啊。”

慕雲白有些氣憤得拍了拍桌子,想他什麽病癥沒見過,但是團子這蠱毒,他卻真的是束手無策,也還真是枉費了他千面聖手的名聲。

“師兄,蔻丹不是染指甲用的花草麽?”蘇夢黎有些疑惑,為何噬心蠱裏加了蔻丹會這般棘手。

“師妹,你有所不知,這蔻丹的品種很少見,一般的蔻丹緊緊可以染指甲,但是這一種蔻丹,其花色鮮艷不說,而且是劇毒無比,若是和噬心蠱放在一起的話,那麽就多了一個功效,它會將種蠱者的魂魄和蠱毒鎖在一起,所以此花還有另一個別稱,叫鎖魂草。”

若是普通的蔻丹,慕雲白怎麽會沒有辦法,但是碰上了鎖魂草,即使這蠱蟲還沒有成型,他也不能將他取出體外,否則團子身上的鎖魂草就會發揮功效,蠱蟲一死,團子也無法再活下去。—

“鎖……鎖魂草。”蘇夢黎一時間心緒不穩,就連手中的茶盞都沒有扶穩,鎖魂草她也只是在大師傅的古籍上偷看到過,此草邪惡無比,是江湖巫醫最喜歡用得一種草藥,他們經常利用這種東西給人下鎖魂咒,好讓人們任憑他們的擺布。

只是這鎖魂草在宸玥的國境內,並不存在,古籍上也只提到過,因為鎖魂草極其惡毒,所以其產地的君王將鎖魂草全數銷毀了,換句話說,這世上應該沒有鎖魂草了才對。

“師兄,這鎖魂草不是應該不存在了麽?”這麽可怕的毒草,既然不存在了,為什麽還要來禍害她的團子,簡直就是可惡!

南宮琰的左手慢慢得伸了出去,他緊緊得攥著她有些發抖的手,輕聲道:“鎖魂草確實應該不在這世上,不過本王早年去過璃國,偶然間見過鎖魂草,它也確實還在這世上。”

“你知道?”蘇夢黎驚愕得轉過身去,鎖魂草既然在璃國,根據萬物生長定律,其周圍一定有抑制鎖魂草的草藥存在,一時間她似乎又看到了希望。

“嗯。”南宮琰點了點頭,繼續道:“本王在幾年前去過璃國,在沈將軍的府上見過鎖魂草,聽他府中之人說,那是養來專門給他療傷用的,至於其他本王倒也沒有多問。”

“那鎖魂草長在哪裏,它周圍是不是還長著其他的什麽草藥?”蘇夢黎一手反扣住南宮琰的手,神情似是有些期待,更有些迫切。

“師妹,別問王爺了,這些他應該是不知道的。”慕雲白嘆了口氣道:“沈將軍的府邸我去過,鎖魂草是璃國的國花,當年璃國在哪裏都可以見到鎖魂草,它也並非邪惡,但是卻被有心人利用了。

當年璃國巫醫害人匪淺,還禍及其他國家的百姓,所以璃王下令將所有的鎖魂草銷毀,但是鎖魂草原本就是吸收璃王靈力而存在的花朵,若是要銷魂掉,那麽璃王的生命也會保不住,璃國也就陷入了然危機。

沈家就用自己一族的命脈,讓大祭司幫著他們和鎖魂草定下了契約,讓鎖魂草只能生長在沈家的府院內,這樣璃王的生命就得以保存下來,而他們的嫡親繼承人就得定期服用鎖魂草,否則性命不保。這也是為什麽沈家歷經百年而經久不衰的道理。”

不屑得輕哼一聲,蘇夢黎冷道:“這沈家先祖還真是有先見之明,把自己當家的命和皇帝的命綁在一起,真是很周到,這樣子,誰還敢動他沈氏一族?”

“不錯,沈家確實考慮的周詳,不過能壓制鎖魂草的東西,就變得很不好取了。”慕雲白沈下身來,其實不是不好取,而是根本就沒有可能。

“能抑制鎖魂草的,就是沈家當家的命麽?”蘇夢黎似是有些沈重,莫說是沈逸風武功高強,他同他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,他們身上的靈力根本就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對付的。

璃國之所以可以撇開在其他國家之外,甚至沒有人敢招惹他們,那是因為他們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,獨立於人和仙之間,有人戲稱他們是半仙,除了武功,他們身上還有這靈力,他們這些凡人如何是其對手?

“呵呵,師妹,若是這樣,璃國豈不是該滅國了,自然不會是這樣。”慕雲白輕笑連聲,否定了蘇夢黎的說法,繼續道:“不過也差不多,如果要抑制鎖魂草,就得取了沈逸風的靈力所凝結而成的黑靈珠,你也知道他們是靈,我們是近不了他們的身子的,況且,一旦失自己的靈珠,他們就會變得虛弱不堪,他不可能把它給你的。”

對於他們而言,這等同生命的東西,怎麽可能會交給你,這簡直就是笑話。

“所以,我只能眼睜睜得看著團子忍受蠱毒,還要擔心著沈沁茹什麽時候有個好歹,會影響團子麽?”蘇夢黎的聲音越來越低,她已經完全沒有氣力了,團子是多乖巧的一個孩子,她哀怨得看了看不遠處的團子。

平日裏除了貪玩兒一點,團子真的不會做什麽的,為什麽上天你要這麽對這個孩子,她有些悲哀得呢喃道:“都是我不好,要不是上次,沈沁茹就沒有機會對團子下手了,都是我不好,都是我不好。”

聽著蘇夢黎悲痛的自責聲,看著她纖長的指甲再次嵌到了肉裏,南宮琰一把將她帶進了自己的懷裏,一手小心翼翼得將她的手指頭一根一根得掰出來。

他不忍看她這般得折磨自己,眸子得的光又是一暗,看這樣子,這件事情和璃國的沈家是脫不了幹系了,這兩個沈家莫不是要聯手做些什麽了?當真是極好,竟然將矛頭指向了他南宮琰。

“師妹,不是全然沒有法子,若是有沈逸風的血,餵了團子喝下去,可以暫時性將他體內的鎖魂草壓制住,鎖魂草和噬心蠱同時壓制住,就可以暫時確保團子無礙了,只是這每月都得取一點血,這沈大將軍未必肯那。”

慕雲白嘆了口氣,這也是事實,無緣無故,這沈大將軍如何肯,這也是一說,再者,這沈將軍的行蹤一向詭異,自從五年前三公主不見後,他的行蹤更加是越發的詭異了,這人都找不到,更何況是找人家取血了。

“我知道了,師兄,團子那邊,你還是找個借口搪塞過去,畢竟他該是被你們敲暈的罷。”蘇夢黎這才有些放心下來,只要有法子就行了,不然可就真要是急死人了。

團子的情況她約莫知道一些,她給他喝得那杯酒早就過了失效,想來一定是師兄和鬼老頭見沒法子,直接就把人敲暈了。

和慕雲白說了會子話,蘇夢黎又將南宮琰送出了府,現在這個樣子,再留他在相府吃飯也是不好,再者今日裏,她也聽說了他最近很忙,在這裏陪了自己這麽會子,王府的事務怕是該堆成堆了。

“司徒,去打探打探沈逸風在哪裏,他說過三公主人在帝都,依照他的性子,應該還沒有離開帝都。”蘇夢黎一邊吩咐著,一邊瞅了瞅正和團子玩耍的梅朵。

這兩個小孩子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,看著似乎很開心似的,她不知道慕雲白和鬼老頭究竟是怎麽和團子解釋的,至少現在團子體內的蠱蟲只是緩慢的長大,除了會貪睡意外,寧沒有其他的什麽癥狀,他自己應該是不會產生什麽懷疑得。

“青柳。”

輕聲喚來青柳,看著眼前的那兩個孩子,他們的笑顏是那樣的天真爛漫,她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,她淺聲吩咐道:“明兒去找裁縫過來,幫著梅朵做幾套衣裳,還有明兒傳了話下去,就說打今兒起,梅朵就是我相府的小小姐。”

青柳聞言點了點頭,梅朵那孩子,她看著也喜歡,聽主子這意思,是要把梅朵當成女兒了,這也是件好事,司徒都和她說了梅朵的遭遇,也是個可憐的孩子,這看著樣子,王爺和主子是成了,這樣梅朵又是個有爹有娘的孩子了。

一手攥著秋千的繩索,蘇夢黎慢慢得闔上眼眸,今日裏發生的事情還真是有些多,她有些累了。看樣子把沈沁茹納為側妃的想法也還是對的,這樣子,她倒也可以順便看看這沈沁茹背後的人究竟是何人了。

一陣秋風吹過,席卷著院子裏的桂花香氣,直打了蘇夢黎個撲面而來,清新馥郁的芳香沁人心脾,也讓她的憂愁和思緒減少了些。

“主子,沈將軍在傾顏居。”

易尹一個飛身到蘇夢黎的面前,看著她放松的樣子,實在是不忍打擾,聽司徒說了這些日裏的事情,如今團子的事又讓她這般的煩心,難得她有些放松,但是這事情事關團子的安危,他自知容不得半點的馬虎,立馬上前道。

“傾顏居?”

蘇夢黎霍地一下站了起來,雖然沈逸風那樣子不像是個會去傾顏居的人,但是既然他在那裏,她便得去會會他,任何一個機會她都不會放過,只是要了人家的靈珠不現實,但是借點血還是現實的。

蘇夢黎想都不想得就跨出了黎絡院,剛走沒兩步,就看到了多日未見的妹妹蘇顏洛。

蘇顏洛一見到蘇夢黎自然是很高興,這麽些日子裏,大哥都說自己這姐姐病著,也不知是什麽病那麽怪異,竟然連爹爹、三娘和她都不讓見,這好不容易見到了,自然得上來打個招呼。

“姐姐,你這病是好了,真是可喜可賀啊。”

看著蘇顏洛一臉高興的樣子,兩手張開,看看著就要抱上來,蘇夢黎趕緊說:“妹妹,我這有點事,要是爹爹問起來……”

“你去相國寺抄佛經嘛,只是你怎麽這病剛好,你又……”

哪知蘇顏洛這話還沒說完,蘇夢黎已經和易尹離開了黎絡院,蘇顏洛只感覺自己的面前一陣風飄過,這叫個什麽事啊,這姐姐怎麽病一好就往外跑,每次都是老借口,當真是沒創意,她瞥了瞥嘴,往黎絡院走去,她得去看看她的寶貝侄子去。

蘇夢黎掃了一眼面前的傾顏居,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熱鬧,一派的歌舞升平,一個閃身蘇夢黎直接越近了傾顏居,她快速得摸到了自己的房間裏,也沒點燈,摸著黑隨手在衣櫃裏取了件衣衫,隨手換上,順帶著帶了絲帕,剛要出門,就聽見吱呀一聲開門聲。

傾顏居裏,她的房間從來都沒有人會進來,況且來人的腳步很輕但是卻很穩,顯然是個練家子,一點都不虛浮,儼然也不是喝醉了酒的客人,莫非是盜竊的?

蘇夢黎現在可沒什麽時間和竊匪去浪費時間,她還要找沈逸風那廝呢。聽著腳步身離自己越來越近,蘇夢黎淩厲的掌風立刻劈了過去,要是往日裏,她心情好,或許會和他玩會子,只是現在她沒那麽好的心情。

黑暗中,來人一個閃身避開了蘇夢黎的掌風,只聽得不遠處的家具被那掌風劈地碎裂開來的聲音。那人一手快速得扯住蘇夢黎的手臂,只聽得一聲響指聲,蘇夢黎便不能動彈了。

身子僵直在原地,蘇夢黎直感覺到奇怪,這是怎麽回事?那人沒用任何的內力,但是她卻動彈不了了,但這顯然不是點穴。

“呵呵呵,尊主這麽費勁心思找我,就是這麽對待自己要找的客人麽?”隨著那爽朗得笑聲,屋內的燈被點燃,瞬間一室明亮起來,蘇夢黎這才註意到自己面前站著得男人,這是自己要找的人——沈逸風。

又是一個響指,蘇夢黎身上的阻礙被解除了,她又能動了,這果然是好生得奇怪。

“不用看了,我是對尊主用了靈力,尊主也不想驚了別人罷。”沈逸風的餘光瞥了瞥不遠處的家具殘骸,一手拿了桌上的水壺,給自己倒了杯水。

“你怎麽會知道本尊在這傾顏居中?”蘇夢黎有些警惕得坐下來看著沈逸風,按道理來說,這璃國的大將軍不應該對她的事情這麽過分的清楚。

“不難,我的靈力有逼人說出心裏話的能力,所以尊主的那些手下的話是很好套出來的,而今日裏尊主這麽急切的想要找到我,所以我只好用了靈力問了尊主的手下,這裏哪裏是尊主最近的地盤,只是沒想到會是個花樓,想來尊主也是個如花似玉的沒人啊。”

沈逸風的話很平靜,沒有半點的波瀾,他只是在陳述這樣的一個事實罷了,或許在他的眼裏,出了自己的未婚妻,便什麽人都看不在眼裏。

沈逸風肯主動來見自己還真是難得,蘇夢黎直接開口道:“好,明人不說暗話,本尊是要借沈將軍的血用用,本尊的兒子中了鎖魂草,這東西只有沈家才有,所以將軍是否該負這個責任?”

令蘇夢黎震驚得是,沈逸風的態度很爽快,他直接取了懷中的小瓷瓶,透明的瓶身可以直接瞧見裏面鮮紅的血液,似乎就像是他一早就猜到了一般。

------題外話------

最近上輔導班,時間有點緊,沫沫會盡量早點的哈,親們,抱歉`(*∩_∩*)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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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美人傾城:傻女點潘安》文/苦木柬

02卷 寵妻是王道 21 有完沒完了?

“確實個該負責,所以我這不是專程來給尊主送藥來了麽?”沈逸風爽快得態度讓人看著有些疑惑,怎麽他一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不成?

蘇夢黎心裏否定了自己的想法,這不可能,這件事情,就連她都是剛剛才知曉,沈逸風不可能這麽未蔔先知,況且她只是讓人找他,他們都不知曉自己找沈逸風是要做什麽,這似乎有些沒道理。

有些警惕得打量著沈逸風,蘇夢黎並沒有馬上去拿他手中的小瓷瓶,他們之間無非就是雇傭關系,再者這三公主她也沒找到,沈逸風沒必要這樣子幫自己才對。

“行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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